近日,“木心是否是大师”成为争议话题,事件起于作曲家郭文景一篇题为《狼子村说木心》的文章。郭文景对木心的音乐观持有异见,写了篇激奋的怼文。这让奉木心为恩师的陈丹青极为不满,写了篇“雅檄”回怼。作为两者的好友,姜文也出来说话了。郭文景为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作曲,陈丹青曾表示非常喜欢这部电影,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,姜文写了一篇“劝和文”劝架,通过易中天的公众号发布。有网友看完认为“姜文没说到正题,拉了偏架”。
事件回放
8月20日,郭文景发表《狼子村说木心》:
木心说,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三个人,一个是音乐家,一个是作家,还有一个是画家,后来画家和作家合谋把这个音乐家谋杀了。
狼子村说: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五个人,他们是天文学家、哲学家、画家、诗人和作曲家,后来作曲家把其他四个人全杀了。
(这种不交税,无成本,无法证伪的牛逼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吹,乐见大家一起来吹。)
木心说:东方与西方最大的分异现在音乐上:东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小,世界越小。西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大,世界越大。
狼子村说:纯属放屁!川江号子、信天游、草原的长调、藏区的牧歌、古琴、笛子、唢呐......我越听天越宽、地越远,最后听见人在天地苍穹间。
木心说:我去德国考察空气中的音乐成分,结果德国没有空气,只有音乐。
狼子村说:我去佛罗伦萨考察空气中的艺术成分,夜晚散步时,遇到达芬奇、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的幽灵,这三位拉着我的手说:可把你盼来了!
(跟上面第一条一样,欢迎大家一起来吹。)
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,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。特此说明。
......去成都快活了两天,今日回京,仍无心作曲,故而写篇怼文消遣。
该文发布后,木心学生、画家陈丹青于9月1日撰文回应。
文景弟如晤:
久不见,今友人转发弟怒怼木心文,甚惊艳。弟于木心音乐观持异见,狠好,直说便是,然辞气如是之污秽,面目如是之难看,实令我吓煞。昔年得识弟,欢谈之下,果然中音七八届才子也。今贵为教授,作曲精英,音坛前辈,国际名角,而竟不惜自己上网破相,悍然骂街,弟不觉得又亏又土吗?呜呼,赞人也好,骂人也罢,说出的都是自己啊。今大文既出,本不必作复,然念及两面之缘,骤尔看低吾弟,亦属无礼,遂收回雅量,回应如上,也算陪弟破一回相吧。
9月10日,艺术批评家牟群也发表一篇《木心是悲剧命运代表,但不是艺术大师——致郭文景、陈丹青兄》,其中所写的“大师的称号不是谁都可以担当的。也不是自封的,而是以作品证明”。随后围绕木心的争议扩大,诸多学者、作家、媒体人等公开发表了各自的看法,对木心的评论也褒贬不一。
9月14日,历史学者易中天在公众号上发布一篇标题为《姜文劝架,请别开骂》的文章,称内容为代导演姜文发声,不代表本自身立场。
姜文:
新冠未除,
惊闻郭陈二老新近有染。
染在哪里?染在音乐上:
三线谱不是五线谱,
他师傅不是他师傅什么的……
我放心了。
只要不是病毒,
爱怎么染就怎么染吧。
我听说:
今年最大的任务是活着!
照说此染与我八竿子打不着,
我连简谱都不识,
除了口哨什么乐器都不会。
问题是他们当中,
一位是阳光的作曲,
一位是灿烂的粉丝。
我赶巧是阳光灿烂的导演,
那就出来劝劝。
为了不喧宾夺主,
为了不耽误工夫,
我把话缩短再缩短。
只弄了二十八个字。够用。
最后,
希望陈老多向郭老请教音乐,
三人行必有你师嘛。
两人行也有。
木老教得你,郭老就教不得?
我看可以教一教。
Anyway,
相长之余二老不妨团结起来,
遥看远方,共抗疫情!
为人类进步多做贡献!
七绝
陈木可观不可雕,勤能补陋难补骚。
東施代有东施效,秋泯夏虫子莫号。
对于姜文的这番表态,有网友直呼“真性情,很姜文”,也有网友认为“姜文这表态,真是没说到正题,拉了偏架,蛮横站队粗鲁”。
责任编辑:单蓓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