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牛年春晚上，由刘德华、王一博、关晓彤表演的《牛起来》节目里，一群身着祥云图案的红色小牛凭实力“抢镜”，成了春晚最火的元素之一。舞台上，它们不仅能够根据音乐节拍舞动、翻滚，还能给观众作揖拜年；下了舞台，还能拉着小车为工作人员送盒饭，场景滑稽可爱，网友们纷纷夸赞“牛犇犇”可爱、“被萌到了”。其实，早在上春晚之前，这群机器牛的原型——机器狗去年就已经入驻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，喜欢它们的市民们在家门口就能看得到哦。
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展示的机器狗。资料图片
一不小心C位出道了
在春晚上一亮相，由国际领先的四足机器人公司——宇树科技研发的机器牛犇犇一不小心C位出道了。春晚播出后，杭州宇树科技有限公司创始合伙人陈立和同事们的手机就被打爆了。“这几天天天会接到好多好多电话，有谈合作的、有采购的、有邀请上节目的……”2月17日，陈立告诉记者。
其实，这群机器牛的原型是机器狗。在登上春晚前，它们已经小有名气，每年会在全国各地参加展会、亮相。去年，它们更是在青岛“安家”——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启用后，宇树科技便携机器狗入驻。很快，几只会打滚、奔跑、爬楼梯、走独木桥的装有摄像头的机器狗，成了国际客厅里的“明星”，备受参观者青睐。
可以说，这些机器狗们本身就具备了“走红”的潜质，再遇上全国人民都关注的春晚，想不红也难喽。那么，它们又是怎样登上春晚的呢？“也是很偶然的机会。”陈立笑着说，去年9月份，他们公司在北京参加服贸会，现场展示的机器狗引起了很多参展者的关注，这其中就有央视的工作人员。“当时他们就有了一个想法，就是能不能把机器狗包装成牛的形象，让很多台一起跳舞，将科技的元素融入到春晚节目中。”
随后，宇树科技公司去北京进行了多次对接。当时，虽然公司已经实现了2代机器狗的量产和单只机器狗的舞蹈表演，但对于多只机器狗结合动态走位和动态舞蹈表演，还是有不少新技术需要开发。再加上时间非常紧张，让他们感到压力山大。
机器牛是由机器狗改造外观变成的，但相应的重量、尺寸等变化使得原有机器狗的动态参数要全部调整。经过多次修改方案、增加更多动作等，去年12月下旬，“牛犇犇”确定进入春晚节目审查的名单中。“只是进入审查名单，还要经过多次审查，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上春晚。”陈立介绍，为了最好地呈现出节目效果，他们公司一部分同事带着60多台机器牛奔赴北京，紧急开发新技术，参加联调、彩排。
狗变牛，能完成200多个动作
陈立透露，最开始的时候，是想要60台机器牛一起登台跳舞，而且动作必须整齐划一。但是后来考虑到舞台不大，还有伴舞演员，数量缩减到了20多台。在节目排练过程中，最麻烦的就是在舞台上的每只机器牛的动态定位问题，要让每只机器牛按设定的走位走，而不是乱糟糟甚至相互碰撞，难度很大。“我们同事们真是花了很大力气去开发，因为时间非常紧张，那段时间他们一晚上也就睡两三个小时。”
解决了这个问题，还有下一个问题，不到最后，大家都不敢松一口气。经过多次彩排后，整齐划一跳舞的问题解决了，但又出现了跳舞时个别机器牛掉线停摆的状况。“因为春晚演播设备很多，信号干扰强，会干扰到机器牛的信号。每只机器牛都要准确地接受自己的信号源，这对群控技术要求相当高。”经过大家的集体攻关，终于解决了这一难题。最终机器牛们能够完成200多个动作，成功完成全套演出，达到了远比预期要好的效果。
陈立说，在彩排的时候，这群憨态可掬的机器牛就惊艳到了很多人。每次彩排亮相，都会有很多演职人员前去围观，甚至还成了明星眼中的“明星”。“我听现场的同事说，彩排的时候，王一博都会在旁边看，他非常喜欢这些机器牛，都想自己养一只。”
春晚直播当晚，陈立和其他不在现场的同事们都各自早早守候在电视机前。春晚第四个节目《牛起来》中，机器牛们一出场，陈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中出现的小牛们，全程十分紧张。节目结束后，陈立激动不已，“效果非常好，大家的辛苦都是值得的”，这也成为全球范围内第一次高性能四足机器人集群舞蹈表演。
就这样，牛犇犇们一炮而红了。除了春晚舞台上灵活炫酷的身姿外，除夕当晚一段“春晚后台是怎么送盒饭的”小视频也在网络热传。视频中，一只机器牛拉着小车为工作人员送盒饭，场景滑稽可爱。网友们留言直夸“牛犇犇”可爱、“被萌到了”，还有网友看到场上场下的画面对比，评论称“同样的牛不同的命运”、“卸了妆去送盒饭了”。对此，陈立笑着告诉记者，由于他们公司带去了60多台机器牛，同事们待在那里会经常玩它们，拿盒饭的时候，会带着它们去拉盒饭，不知道让谁给拍了个小视频，结果又火了一把。
多家青岛企业用上机器狗
“实际上它们的学名叫四足机器人，它们与普通机器人最大的区别就是，可以全地形行走，适合复杂地形的巡逻，例如火灾、地震现场等，主要应用在安全巡逻、危险环境检查、搜索和救援等领域。”陈立介绍，他们公司是2017年成立的，刚刚“出道”的牛犇犇实际上已经是公司的第六代产品。第一代产品叫“莱卡狗”，这一产品在2018年开始接单出货，宇树科技也因此成为最早实现商业化的四足机器人公司之一。
据了解，四足机器人的机构仿生设计、模型结构设计复杂，需要人工智能、柔性控制、定位导航、自平衡控制、步态规划等先进技术的关联配合，需要深厚的基础理论及关键技术积累，研发周期长。目前，我国对四足机器人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，涉足四足机器人产品研发的企业相对较少。
公司的总部在杭州，为什么会选择常驻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？陈立说，他们的四足机器人虽然参加过不少知名展会，但是他们了解到，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不仅仅是一个展示的窗口，更是一个资源集聚的平台。前来“客厅”参观的团队里，不乏对他们产品青睐的企业、机构等。自从去年入驻后，公司已经接到很多企业的订单，其中就有多家青岛企业。“有些青岛企业目前已经用上了我们的机器狗，还有的正在洽谈。”陈立说，尤其是春晚之后，公司订单特别多，已经有很多石油、化工、电力企业打电话与公司进行洽谈购买事宜。他们将全力生产，保障供应。据其透露，一台的价格在七八万元。
据介绍，目前青岛人工智能国际客厅展示的就是第五代机器狗，也就是牛犇犇的原型，喜欢它们的市民朋友也可以在“家门口”近距离地观看它们现场表演。
责任编辑：荣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