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1年3月17日
地点:日喀则桑珠孜区(海拔3860米)
天气:14℃/-4℃ 晴
昨天凌晨,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,不是那种突然惊醒地醒来,而是如同睡到自然醒一样迷迷糊糊地醒来,却突然发现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。几点了?没顾上看,却觉得心脏一阵一阵地极速跳动,如同刚刚运动完一样。我突然间明白了,是心速过快让我醒来了。我想起延大夫给我的降低心速的药“倍他乐克”,连忙摸黑从床头柜上摸到一片,吞了下去。在产生药效前,心脏还是扑通扑通地跳,我强迫自己入睡,要不然第二天会更难受。第二天早饭,我和延大夫说了一下,延大夫让我放心,说“没事”!他说也许是还没休整好,有点累着了。也是,那天我上午写了关于青岛援藏老师的日记,中午去文旅局对接了一些事情,下午只睡了一小会儿,怕忘了采访内容,又起来把关于丁磊老师的日记写了。而之前的周末,也连着写了两天材料。可是我这也太“弱不禁风”了,相比援藏组里的诸位“大神”们,我还是太“菜”了。
来日喀则之前,曾经有人跟我说“躺着睡觉也是作贡献”,我心想那怎么可能,援藏是要真正做事情的,怎么能天天躺着睡觉呢?虽然做好了高原工作艰苦的心理准备,但是来了日喀则之后才发现,“缺氧不缺精神,艰苦不怕吃苦”不是随便说说的。之前做新闻工作,遇到重大新闻、好的选题,加班是常事,工作也挺辛苦,但是没有想到,青岛援藏组的老队员们在日喀则的工作更辛苦。从3月1日援藏组回到日喀则,整个组内都处于超负荷工作的状态。整个青岛援藏组9个人,除了老韩、延大夫和我三位新人还没安排具体工作,只在组内有分工,原先的6名老队员从领队带头每个人都要干两套活,一套是在桑珠孜区任职单位的工作,一套是援藏组组内的工作。领队刘存东、副领队王成君和张禹、王鹏、张明港、周斌6位已经在桑珠孜区任职的援藏组成员,从回来的第一天起就到任职单位报到上班了。他们在区里上班的同时,还要兼顾青岛的援藏工作,项目招商、项目管理等,一点都不能疏忽。领队还专门提出过要克服“躺着睡觉也是作贡献”的想法,要努力工作,要真正把援藏资金用到实处。
领队刘存东(中)带领援藏组在江当调研。
不光这些,援藏组的工作习惯是,白天尽可能多调研、多看项目、多谈项目,需要开会商谈的事情尽量留在晚上。去年,青岛援藏组投入计划内援藏资金7223万元实施了11类项目,今年还要投入9160万元计划内援藏资金实施9类项目,江当现代生态产业示范园、西藏自治区第一个区级乡村振兴学院、青稞博物馆、青少年科学院、青岛小学……这些都是今年的重点项目。此外,援藏组还要争取社会资金实施援藏项目。在这其中,领队既要主持青岛援藏全面工作,还要领导好区里的分管工作。从回到日喀则的第一天起,领队就不停地在调研、协调、约谈相关部门,甚至于第一个周的周五到周日,连续三天从早到晚都没有停下来,一点都没有休息地开始了第二周的工作。刚回到高原就开展强度这么大的工作,让领队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。上周六到周日,领队发起了低烧,全身酸痛,两天只吃了两顿饭,让援藏组的成员心疼不已,好在休息两天后身体又恢复了回来。
副领队王成君调研植树绿化情况。.
我们的副领队王成君,同样的工作强度,除了白天的工作,在连续3天晚上到区里开会开到半夜12点半的情况下,也发起了低烧。还因为开会太过兴奋,以至于回到公寓后熬到凌晨3点半才睡着觉。这个周一,校长要下乡调研,问我去不去,领队还是担心我们新队员的身体,说还是再缓缓,我就没去。结果校长当天从早上9点半到下午6点半整整跑了一天,调研了4所幼儿园和2所小学,回来累得一头扎在床上。据说当天我们的当地藏族驾驶员米玛都累得够呛,下午在车上睡得呼呼的。这还不算完,神奇的张校长睡了一晚,周二上午在区教育局开了一上午会,下午又下乡调研了一下午。王鹏在区发改委工作,同时负责援藏组项目管理,光各个项目的审批、立项就头大了一圈,白头发的数量在援藏组里永远保持第一位。张明港和周斌分别在商务局和财政局工作,除了负责项目招商、资金使用,还要负责援藏组的后勤保障工作,不管是谁,只要说需要什么,他们二话不说就给办好了。而“菜菜”的我,周二上午跟着副领队下乡去了一趟江当,上蹿下跳拍了几张照片就萎靡不振半天,回来吸了半天氧。
乡村振兴学院。
在之后的一年半时间里,我们新队员还有太多需要向老队员们学习的地方,当然也还有更多的工作在等着我们。不过到现在为止,最让我高兴的事情是,之前立下的“减肥”的目标正在逐步实现,我已经离成功越来越近了。2月28日在成都,我的体重是175斤,今天,我的体重已经到了162斤。(青岛日报社/观海新闻记者 王建亮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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